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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种新的工具,AI的出现是否能带来一种全新的创作空间?又会给整个艺术行业带来什么影响?AIGC的独特性究竟是什么?
坐下来,和海浪电影周AIGC单元的评审老师乌尔善、苏芒、白一骢、张大鹏一起,聊聊新技术浪潮之下,创作人永恒不变的核心与全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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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规则
尹兴良:欢迎各位评委老师来到海浪电影周, 也很感谢做我们这次AIGC单元的评审工作。第一个问题,先请主席介绍一下这次AIGC单元的评审标准和评审规则。
乌尔善:因为AI创作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热的领域,但是从我们的角度其实能看到两个方向:一个是通过新的技术去取代之前电影的创作,就是一种模仿性的创作,它会把AI作品做得非常像电影的质感、电影的审美、电影的语言。
但另外,我们在讨论的过程中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AI作为一种全新的工具,它的出现是否能带来一种新的可能性和全新的创作空间,就是它的独立性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去模仿之前已知的艺术形式。我们也特别期待在AI作品里能看到一个专属于AI的创作空间和创作方向。
苏芒:我在看这次短片之前,其实对AI是持怀疑态度的,我不知道AI出现对电影是好还是不好,这是真实的一个想法。当看完了这次的作品,包括我们跟创作者交流的时候,发现作为个人创作者,有一些人是完全是圈外的、没有任何电影创作经验的人中承配资,他们开始用AI来实现自己的视觉表达和想象力的表达,这是对我的一种颠覆。我觉得技术确实解放了大家的想象力,让更多的影像化的想象力表达成为了平权的一种可能。
白一骢:我一直把生成式AI看作是一个工具,就好像我们上学的时候,想拍一个片子很困难,没有这样的条件。但是今天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甚至一部手机就可以做出一些影像的表达。那当这个工具使用好了之后,就会有很多人可能不需要接受非常专业的、系统的技术上的学习,就可以完成自己想象的创作。
张大鹏:刚开始的时候,看到一些作品以极低的成本或者个体创作做出接近电影大片质感的东西,我可能会觉得有点意思。但看多了以后,我发现大家在表达什么上面可能还有待提高。它可能是一种视觉上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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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到底是什么?
尹兴良:到底什么是艺术?AI这种新的表达工具会给整个艺术行业,带来什么影响?
苏芒:以前我做时尚媒体,现在做艺术相关的工作,所以我就在想艺术到底是什么?实际上人有两个语言系统,一个是逻辑性的语言系统,一个是感性的非逻辑的语言系统。我觉得艺术就是一种能够唤起你非逻辑的语言系统,比如悲伤或者很复杂很难表达的东西。
前两天我们有一个展览,策展人就写说维特根斯坦说一切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只能用艺术的方式显现出来。所以AI应该解放的到底是哪一部分?实际上我期待看到的是一些更飞的东西,像散文、梦这样的东西。因为以前我们可能因为成本的关系,或者说考虑到票房市场的关系,要为大家提供更多的剧情向的东西,但是当有了人工智能生成这样的方式,是不是能够生成一些更私人化的、感性的、奇幻的、难以言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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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兴良:电影会变成非遗吗?
乌尔善:当然不会。看一下艺术史,哪一个传统艺术消失了?电影出现以后,戏剧也没有消失,绘画没有消失,都在。选择从事传统绘画的、传统雕塑的人还有,可能会越来越强调它的独特性。所以我觉得新的技术、新的表达方式的出现,不会取代已有的东西,而只会让我们的选择更加丰富,让之前拥有的创作方式更纯粹。
苏芒:从有了当代艺术以后,大家就说绘画已死。但绘画不止没死,反而价值更高了,无法取代了,甚至有一点神性了。我觉得电影可能会越来越像一个精品、一个艺术品、一个高定,而这些像AI生成的工具让人人做出自己心目中的小片儿变成了可能。
白一骢:所有的技术替代的只会是技术,就好像数字技术出来之后取代了以前的胶片,它是一个技术取代技术,但从来因为没有技术取代创作这件事。
苏芒:也没有技术取代审美这个事。我觉得下一个时代审美的价值只会越高,绝不会因为AI越低。因为AI只是一个学习者,它在学习、在总结人创作的东西,可能它算了一个概率,你会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它没有真正创造出一种新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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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年轻创作者有什么建议?
尹兴良:新片场是一个年轻创作者平台,海浪电影周的初衷也是扶持年轻的创作者,给他们一个舞台去展示自己。我想聊一聊AI这件事情,可能会对传统的艺术培训和艺术教育体系产生什么影响?对年轻的创作者,各位评委老师有什么样的建议?
乌尔善:我们一起受教育吧,哈哈哈。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就是其实无论什么年纪的人都同时在接受这个新工具给我们带来的可能性。我倒觉得AI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年轻人、中老年人,所以提不出什么建议来,一块学吧就~
白一骢:学也不用学,因为它最终的目的一定是简化,新技术永远是简单的,旧技术才是麻烦的事。虽然目前有AI教学这样的工作,因为要培养一些团队从事类似的东西,但是我一直在说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人工智能如果还要人去培训,那它就不叫人工智能了。一个东西越来越简单,有可能最后它解决掉的是老师,哈哈哈。因为它知识提供的太丰富了。
尹兴良:乌导会AI焦虑吗?你现在对AI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乌尔善:焦虑自己没有时间学更多的,哈哈哈,可能也就是这点焦虑了。
张大鹏:我上学的时候,拍摄的权力还是在少数人手里的,毕竟DV还挺贵的,从学校拿出去,在街上弄个机器拍作业,挺牛的。这个东西下放以后人人都能拍了,反倒你就觉得也没有消亡,你能看到更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山里边一个大爷,或者特别偏远的、根本去不到的地方,它能把这个生活的瞬间拍下来,还是挺有趣的。所以AI这事也是一样,同样是新的一轮有些东西的下放,它并不是说会去挑战真正的电影,而是可能会产生很多有趣的、新鲜的东西。
尹兴良:所以说审美和表达才是创作人最永恒不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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